24 周慧 敬业奉献

2019-12-05 09:04 来源:爱青岛

 

  人物简介:

  周慧,女,1978年12月生,中共党员,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副研究员。

  巾帼不让须眉,她是远洋科考“女首席”

  周慧大学本科学习的并非物理海洋专业,研究生阶段才开始在中国海洋大学攻读此专业。凭着对专业知识的热爱和钻研,2006年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,便进入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工作。她是中科院首位远洋科考的女首席科学家。即便在全国远洋科考领域,“女首席”也是凤毛麟角。

  “在综合调查航次当中,温盐深(CTD)、海流、走航、气象等观测数据,基本都以物理为基础。因此,综合远洋科考,也多数选择有物理海洋学专业背景的科学家来担任首席。”在周慧看来,这个领域长期以来被外界认为是男性的“专利”,与相关专业“男多女少”的现实有关。当然,远洋科考除了专业需求,也是个体力活,许多科研设备因为要调试都需要科学家自己搬来搬去。“科学号”上回收的PIES设备,每个都重达30多公斤,男科学家一人就能搬起,周慧则需要和另外一名女科学家一起抬着设备行走。

  不过,这些困难对周慧来说,都是小儿科。复杂多变的海况,才是她面临的最大难关。“科学号”刚出海没两天,就在原定的首个作业断面北纬20度附近遭遇了第一个台风“鲇鱼”。周慧当机立断,迅速南移,在北纬16度附近开启作业。“我不能一出海就把几百万的设备弄丢了,如果当时强行作业的话,可能后面的任务反而不能及时完成了。”

  果然不出所料,虽然避开了台风“鲇鱼”,但是航次后期又接连遭遇了强台风“莎莉嘉”和“海马”,“科学号”不得不避风。这时航次面临着“砍站”(取消部分站点的观测)的无奈,周慧当晚辗转难眠。然而“祸兮福之所倚、福兮祸之所伏”,周慧灵机一动:虽然台风耽误了作业,但“台风”的到来刚好为研究它提供了良机。她果断决定在避风途中台风经过海域进行调查,避风后又回到原来的测点进行观测取样,获取了强台风过境前后的宝贵的海洋环境数据和生物生态样品。

  合理调度船时安排任务序列,是首席科学家的责任和使命。周慧自2010年参与“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西太平洋科学考察实验研究”项目(该项目每年一个联合航次),先是做室内工作,负责航次准备、任务设计、现场联络等工作;之后担任2012年基金委开放共享联合航次的首席科学家助手;自2014年起,她三度担任首席科学家,圆满完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2014年西太平洋科学考察试验研究。

  40个小时未合眼,她圆满完成科考任务

  周慧是中科院海洋所海洋环流与波动重点实验室的副研究员,2016年远航西太平洋,她需要和同事们一起将两年前布放的三个PIES设备回收,这套设备布放于西太平洋北赤道流及北赤道逆流区5000米以深海域,是我国首个PIES观测阵,旨在获取西太平洋低纬度流系长时序连续的定点观测数据。这套设备不仅价值不菲,而且数据相当珍贵,对科学家研究超强厄尔尼诺现象的发生、发展规律有重要参考价值。但是,每个PIES直径只有50厘米,而且浮上海面的是一个白色的球状物,在翻滚的浪花中好似一颗小小的乒乓球,白天难以发现,只能进行夜间作业,利用设备自带的灯光进行搜寻。2016年9月30日晚,“科学号”驶向北纬8度、东经130度的棉兰老岛以东海域,准备回收第一个PIES。当天晚上12时,科考船抵达预定作业点,开始向水下发射信号进行设备的定位,经过2个多小时的测试,确定水下5200米处有布放的PIES。周慧按下信号键,原本固定在海底的PIES开始脱离固定装置,缓慢上浮。“这个等待的过程特别焦虑。因为这套设备是首次使用,说明书上注明是1.5-2个小时会浮出海面,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信号能表明设备究竟在哪里。”周慧说,特别不顺利的是,两个小时后,他们未能在海面上发现PIES。她猜想,是设备自带的灯坏了,所以浮上来之后没被发现,顺着海流漂走了。至今,周慧认为自己比较明智的决断,是立即启动了一个随船搭载科考项目的水下滑翔机测试,他们利用滑翔机的GPS定位,确定海流的流向和流速,再结合风向,推算出了PIES的漂流去向和大体位置。果然,“科学号”追赶了一个多小时后,他们收到了PIES的无线信号。但戏剧化的是,无线信号显示的是一个360度的全方位接收信号,这样就无法对PIES的具体方向进行定位。为了精确定位,周慧借鉴沈阳自动化研究所两位科考队员的经验,用锡箔纸将无线对讲机的接收天线一侧包住,终于根据细微的信号强弱变化,确定了PIES的位置。从前一天早上五点起床做准备工作,到最终将首个PIES打捞上船,又紧接着总结经验准备第二套设备的回收,周慧整整40个小时未能合眼。

  克服种种困难,她在蔚蓝海面绽放光彩

  作为远洋科考的首席科学家,睿智干练的周慧不得不充当科考船上的“女汉子”。她跟记者透露,其实她最怕的事情是“晕船”。“我热爱这份事业,可是我晕船还挺严重的。”周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出海头两三天,她几乎都不敢回位于船舱上层的房间,要努力克制着呕吐的感觉,实在难受的时候,要找个地方蹲下来。

  比晕船更难熬的是对儿子的思念。周慧的儿子才10岁,正是特别黏母亲的年纪。而每次周慧出海,至少需要一个月。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眼神,都让她有些不忍心。海上信号不好,并不能时时和家人联系,周慧提前把儿子的照片和视频都存到电脑里,思念的时候,就一张张、一遍遍地翻看,聊以慰藉。但是,孩子并不像大人这样容易排解情绪。特别想妈妈的时候,平常老师眼中的乖孩子,会突然变得“顽劣”,“他故意不听话。本来我挺生气的,但是后来我和孩子交流后才明白,他就是想通过‘表现不好’这件事,来让妈妈管他。”周慧的语气里,有一点无奈,也有一点酸楚。

  所有的困难,在周慧登上船的那一刻,都被抛之脑后。她坦言,“女首席”有性别劣势,也有性别优势。作为科考船上的“稀有物种”,男人们都表现得很绅士,对她们多有照顾。而周慧也发挥女性魅力,会在周末的时候组织大家搞个聚餐,奉献一下自己的厨艺。在船上过节时,周慧便召集大家吃火锅,她亲手做的配料让队员们赞不绝口。“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。我们的加入,也算远洋科考的一种有益调剂吧。”周慧开玩笑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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